“……他们真是没别的理由了。”江在水有些无语。
看戏看戏,问什么都是看戏,堂堂天地神兽,连借口都不好好编!
游与明无声笑了笑:“也没准他们真是把人间诸事当戏看。”
江在水撇了撇嘴。
“不过。”游与明道:“风袭玉这次倒是帮了我挺大的忙。”
时间倒回一日前,江在水与自家师父重逢那天。
雾绡阁。
江在水前脚刚进了雾绡阁,游与明后脚就从金平大街路过。
她从前一日与江在水分开后,先去了青风医馆,亮了身份,向伙计打听过城内的基本信息——皇帝有几个孩子、分别是谁啊,丞相与国师的关系啊,京城逸闻啊,诸如此类。
而后答应伙计过两日会去坐诊,离了医馆,基本走过一遍雍都,在心里落了个大概地图。
一日的功夫,她大致看了一遍雍都城的城楼街巷,便又上了金平街,打算找个茶馆听戏,顺便探探百姓的口风。
风袭玉就跟在她身侧跑前跑后,也不嫌累,饶有趣味地左看右看,时不时扯上两句对城市规划的见解。
“你的说话风格,让我想起一个人。”游与明听了快一天他的小故事,耳根子快起茧了,实在忍不住开了口。
“谁啊?”风袭玉还是第一次听到”他像别人“这种话,不满地揣起手。
游与明淡道:“南梧公,代表作《拾岁游记》,不知风老板可曾耳闻。”
风袭玉噎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扭在了一起,像是戏曲里小姐听到如意郎君痛哭“我爱得始终是你”,又像是江在水听到自己七岁时的矫情文学被朗读。
他沉默了一炷香,刚打算开口混过去,不巧恰时行至雾绡阁的木窗前,一不小心就闻到了一股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