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谁是君子啊,老头。
白乌安撑着下巴,眼神虚虚落在摊开的课本上。
“……神莫大于化道,福莫长于无祸……”
他听着老博士拖的长长的尾音,听着最后一声“散学”,与同窗一起作过揖,趁老博士被围着请教,从后门一溜烟跑了。
“乌安!”容承镛慢一步追上他,有些好笑:“你跑这么快作甚。”
“跑的再慢点就被老头碾上来了。”白乌安回头张望一番,确认老博士分身乏术,便放缓了脚步等他。
容承镛快走两步与他并肩,劝道:“你总归还是学些东西好,你爹毕竟是丞相,就算你执意不入官场,将来若是你二哥同你论及政事,你也能帮扶一二。”
“他怕是找个乞子谈心也不会找我论政。”白乌安嗤笑一声。
容承镛便也不再说什么。
两人聊着些杂事,一起出了学堂,容承镛看着周围人渐渐分流变少,终于道:“乌安……我有些事想问你。”
“你说。”白乌安转头看他。
容承镛似乎是有些犹豫,措词片刻,才道:“你和江在水熟吗?”
白乌安愣了下,不知他怎么突然问起这个:“还行吧?怎么了四哥,你是有什么事要她帮忙吗?”
天家的皇子找修士帮忙……能是为了什么?
此人不愿意学四书五经,在这些事上却是敏锐得很。
容承镛知道他聪明,不动声色地将话音往外转:“的确是有些事想问问她。”
白乌安笑道:“什么事连怀博士都解答不了,还得让你去问个十几岁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