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在水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像个陪长辈参加家宴的乖巧小辈。
殿内安静的落针可闻,祝江临站在门外,摇着扇子观察人类阶级多样性,周围人像是看不到他一般,没人站出来大声呵斥质疑。
实际上他们也确实察觉不到门口有人,祝江临跟着江在水一行从客栈一路到皇宫,给自己加了个隐踪咒,将护卫当摆设,大摇大摆便混了进来。
隐踪咒与隐迹阵原理差不离,好歹也是一介神兽,要在凡人面前不动声色还是不难的。
他想起路上被某个小姑娘“请去”做的“证”,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唇。
室内,红木雕花的大床上铺着柔软的织锦,容寻双无知无觉的沉睡其上,秀眉紧蹙,面色苍白。
游与明坐在床边,按着她的脉,看着她的脸,无声叹了口气。
她摸了下丁香坠,从中取出了一枚小瓶子,用灵力裹住手,倒了些玉膏,抹在了容寻双眉间印堂处。
那玉膏瞬息便被吸入了皮肤之中,容寻双微微挣动了下,眉头稍松了些。
“雾山阴阳玉,能养神魂。”游与明低声道。
屋中只有她二人,游与明摸了摸小公主的额头,又取出一条串着黄褐色木牌的青绳。
这算是件法器,木牌是雨栾木炼制的,上面刻着聚灵阵,绳用雨栾木的叶子浸过,能起些锁灵的效果。
法器本身不是稀罕物,重要的是,江在水在绳上下了咒。
江在水来时便同游与明商量过,容寻双在这个节骨眼昏迷,怕是与白泽之事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