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川法的情况不知如何,他不能让烛玄揽自己在那边撑太久。
子桑悼既然是打算盘踞于此,那就不至于找不到他,他亦可稳定了山川法的情况再来。
子桑悼面上波澜不惊,心中却是松了口气。
便听风袭玉又道:“但我们不可能允许你去实行你所谓的计划,更不可能帮你。”
“自然,列位有自己的坚持。”子桑悼理解道,“悼也不是强人所难的人,往后,我们各凭本事便是。”
各凭本事?
风袭玉目色沉沉,摇了摇头,“不,我要你立誓。”
“你如何驱使小鬼我不管,但你本人,不可亲自下场屠杀。”
子桑悼沉默片刻,道:“凤凰大人这要求,未免太宽了。”
“宽吗。”风袭玉面不改色,“对一只前所未见的神级魊,我还觉得束缚不够呢。你若不愿,我今日便是拼着重伤涅槃,也要把你就地遣灵。”
子桑悼手里有阴阳判,但阴阳判只是神器,严格来说不算活物,防御力约莫是点满了,攻击力说是零也不为过。
真要对上,子桑悼是一定挡不住的。
对于一心要护着人类的凤凰而言,就在眼前的神级魊鬼,和远在天边不知具体情况的山川法,哪个更紧急?
子桑悼知道他心中计较,深吸一口气,道:“可以。”
他手一摊,那本簿子出现在他手上。
簿子通体漆黑,与那只笔正相反。子桑悼手指勾了下,簿子上便自动掉下一页纸来,白色的笔飞过来,在纸上快速写下几行字,又被他一同收好。
他拿过那页纸,让它飘向风袭玉。
阴阳判黑纸白字,比血契束缚力更强,是唯一可以令法则之神遵守的契约。
这种契约耍不了小心思,不容含糊其辞,字句也简洁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