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那扇旧木门被从外面紧紧锁着,一条弱小的美人鱼哪有能力逃脱人类的枷锁?
况且出去了又怎样,扭着笨重的大尾巴,小美人鱼如何能逃脱人类的围追堵截。
思考诸多,左右不过是他一条鱼命。
罢了罢了,安心待宰吧。
魏鱼揉了揉干瘪的腹部,太饿了,快饿死鱼了。
刚醒来不久,魏鱼的脑袋还残留着酸胀感,慢慢地困意上头,他索性睡过去,用睡觉抵抗饥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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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到日晒三竿,江饮冬被屋外的说话声吵醒。
“冬子大门紧闭,两天没回了吧。”
“哎呦,可怜的娃,为了他爹,天天往海里扎,那地儿能捞着几个钱,一个浪头都能打死人。”
“那可说不准,老子都走了,人家是为了自己的终身大事奔命哩!”
“你说那纪家哥儿啊……”
声音远去,许是搓好了衣服的妇人从他家门口路过,寻常唠上两句。
纪家哥儿,说的是村里纪家唯一的哥儿,纪宁。
江戈冬躺在床上,思绪清明。
根据他脑子里存的记忆来看,纪宁和他着实关系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