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扭过头看人鱼。
村里荒年再饿,也无人去摘了花儿吃,这条鱼怎的看见什么就想着往肚子里吃?
见着江饮冬脸上不如何乐意的样子,魏鱼压在薄被上的大尾巴一甩,搭着床沿,用尾纱去碰江饮冬腿。
“用面粉拌一拌,放锅里蒸,蒸好了只洒些盐就很好吃。”
江饮冬避开他,嗯了声,“明日再说,今晚吃兔肉。”
一听就是敷衍,但魏鱼还是更馋兔肉,嘴不自觉砸吧了下,那可是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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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刘多麦敲了敲江二叔家敞着的门,把竹篮挂在门鼻子上就走了。江月听见响动出来,只看见个大摇大摆的背影。
刘多麦火急火燎跑到纪宁家门口,轻手敲了两下站在门前等着。
纪家也没关门,他看见纪母坐在堂屋门口绣花,瞧都没瞧他一眼朝屋里叫人。
少顷,纪宁从里屋出来,眼角含笑,喊了声多麦哥,直喊到刘多麦心坎儿。
他笑的憨傻,身后摇尾巴似的巴巴的将篮子递给纪宁,盼着听点好话。
“劳烦多麦哥,”纪宁秀气的眉眼弯弯,“这等小事还要你跑一趟。”
“嗐,这算啥。”刘多麦壮汉挠头。
纪宁笑的温和,从衣袖掏出两方帕子,道:“这是我近几日绣的,还烦请多麦哥下次去镇上帮我捎带了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