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几天颇有些颓靡不振,一半是因为宁哥儿,另一半在于江饮冬。
那天发生在江饮冬家门口的事,他至今没缓过来。
没走几步,背上被石头砸了,还是块大个的,刘多麦没忍住嗷了一声。
这声招了他老娘吼,“大半夜在外头嚎啥!”
刘多麦:“起来尿尿磕着了。”
他娘声音猛的变大:“没磕着要害吧?”
刘多麦:“……”
“磕着脚了!”
刘多麦应他娘一声匆匆回房间,不消片刻,猫着腰从大门溜出去。
是宁哥儿吧?
一定是宁哥儿!
他这些天忽视了宁哥儿,想来宁哥儿才意识到自己对他多重要,午夜梦回想的不行才这般偷摸来找他。
这般半遮半露的,倒也像宁哥儿的样子,羞嘛。
刘多麦脚步匆匆,左右张望,见到前头忽闪而过的人影,赶紧跟上去。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是那借宁哥儿引他出去的小贼,还能对他图谋不轨不成,这一身硬邦邦的肉可不是白长的。
刘多麦的脑瓜灵光一闪,突然顿住脚步。
晓得宁哥儿和他关系,且和他有仇的小贼没几个……
刘多麦眼皮一跳就想折回去,不远处一道人影进入他的视线,在月光下很是熟悉。
真的是宁哥儿!
眼下是深夜,刘多麦不敢大叫声张,只跟着过去,等着宁哥儿带他去什么地儿。
走了几步,他发觉有些不对。
一般人私会不是选人少偏僻的地方吗,宁哥儿怎么往人稠的几家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