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 往日看的也不少,难不成今日的还稀罕些,能开出花来?
虽说那处的确弧度美观, 饱满挺翘……
他喝完胃里涌上大股凉气,回到屋里, 才发现,房内有一碗凉白开。
脑子真是不清醒了。
江饮冬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朝鱼缸问:“我病了几日?”
魏鱼:“睡了一天一夜。”
“谁送我回来的?”
“你二叔和大堂弟。”魏鱼垂眼道。
“你怎么藏的?”
“没藏,”魏鱼低头看指尖,抠抠指腹,说的有些慢,“和见江月的时候一样, 坐床上, 盖床单。”
江饮冬挑眉, 这就糊弄过去了?
“还有外人没有?”
魏鱼一五一十交代了江成业来取凉皮的事,江饮冬倒是不介意,只要尾巴不被发现,这点小事魏鱼能做主。
可这又是最致命的,只要他多见一个人,多做一件事,都有被发现的风险。
许是拖的时间太久,江饮冬有些按捺不住了。
凭什么梦里那条鱼,别人养时,就能变成有腿的俊俏男人。
到了他这儿,珍珠没有,甚至连腿都化不成。
倒不是江饮冬不喜漂亮的大尾巴,只是风险太高,时间越久,压在心头唯恐人鱼被人揭穿,被觊觎,被抢走的焦虑便越浓重。
这样稀罕的宝物被江饮冬得到了,如何也不想放手了。
“什么时候能有腿,”他冷着脸,压住心里的焦躁,目光打在魏鱼脸上,却变得很有压迫性,“你自己能不能觉着出来?”
魏鱼摇摇头,浓睫轻颤,灵动的双眼被遮挡,小脸上全是落寞,“不晓得,兴许还要等一段时日。”
好似一个要被抛弃的可怜小狗。
江饮冬烦躁的情绪像是一锅沸水,魏鱼丢了个冰块进去,顷刻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