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饮冬晓得他是何意,故意曲解道:“还嫌给你买少了?”
魏鱼摇头,“不嫌少,但是有了银子也不能亏待了自己……”说着他想来早上被抢走的两只皮薄馅多的馄饨,立马住了嘴。
江冬子不是那般死板的穷汉子,只会亏待他,绝不会亏了自己。
他们只提了轻便的包裹,在沿河的柳树下散步。
魏鱼疑惑:“不回吗?”
“还有事,你若想回我送你坐牛车。”
魏鱼眯了眯眼,“江冬子,你是不是城里也有老相好?”
江饮冬扭头,见他又拧起了眉,怨气极重地嘀咕:“也不晓得哪来那么多烂桃花。”
空中燥热,一丝微风荡着水气的凉意吹来,江饮冬心头微动。
他侧头,余光处瞧见了座大宅子,正是张成业口中,钱大富的私宅。院门紧闭,冷冷清清,瞧着没有住人的迹象。
江饮冬要说的话咽了回去,他拉着魏鱼躲在了一棵两人合抱的大树边,视线落在宅子门口。
魏鱼被他这架势吓到了,心里升起乱七八糟的念头,咋的来逛个街,都跟要躲着仇人似的,方才他们那般闲适,莫不是一直被人盯梢了?
殊不知,江饮冬才是盯梢别人的那个。
他小心地挨着江饮冬,被他宽厚的胸膛挡住,后背抵在树上,呼吸放到极轻。
江饮冬收回视线,低头看见胸口杵了个鹌鹑脑袋,他压了压嘴角,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