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爽快反倒让李秋兰诧异。
这些年她虽不待见江饮冬,除了江立诚总挂念他侄子,还有一个原因,那便是江饮冬的便宜极其不好占,除非他主动给江立诚送的好处,李秋兰想来寻摸点,都被江饮冬堵了回去。
好比上回,她贪了江饮冬的药钱,没两天,那抠门的心机汉就告到江立诚耳朵里,不仅钱没捞着,她还挨了好一顿骂。
不过这江饮冬到底不比从前,做了生意挣大钱的,哪还能看上这三瓜两枣的小钱,想必愿意漏点给她这个婶子。
村里人都道江饮冬傍上了江连带回来的那位秦公子,不然哪能来的这机遇。
李秋兰胃里全是酸水,他儿子要不是有前途的读书人,这般好事那轮得上江饮冬。
这般想着,原本还心有切切的李秋兰立刻挺直了腰板。
秦公子和江连交好,她这个当长辈的,还能让给秦公子做活的江冬子欺负了去?
灶屋里,魏鱼洗了锅碗,正用清水净手,见江饮冬进来,问,“你婶子怎么来了?”
“来看看有没有好处可捞。”
魏鱼微微睁大眼睛,一副了然的神情,“晓得。”
这不就是典型的小炮灰亲戚吗?他理解。
江饮冬一笑,这会脑瓜又灵活了?
他伸手摸了摸灵活小脑袋,道,“既然晓得我二婶是什么样的人,那你可要好好表现。”
魏鱼眨眨眼,疑惑仰头。
他想了想,作出晨起时的凶恶表情,“放心,她欺负你时,我帮你骂回去,不敬长辈的骂名就让我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