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冬子大方, 发达了没少让他二叔一家得好。”妇人语气酸溜溜的。
“瞧你们夸张的,不过是比自家酿的浑酒好些罢了。”李秋兰瞥嘴,“说的跟我们沾了他许多似的,这好几日没回茂山村,定是在镇上买了大房子,也没见让他二叔住过去享享福。”
旁的人一眼就瞧出了李秋兰的不满足,有好酒给二叔送了,还期盼着江冬子把二叔一家子接镇上过更好的日子。
也是,若是他们有个这么有钱的亲戚,自然也想能蹭多少蹭多少。
村头传来车轱辘的声音,这几人就换了话头,抬头往那边瞧,“哎呦,正说江冬子呢,人这不就回来了?”
“车上拉着好些东西呢,红布红绸的,要办喜事啊?”
有人推攘着李秋兰,“还不过去,你侄子办喜事,少不了你的帮忙!”
李秋兰眼珠一转,忙收了菜篮子跑过去。
江冬子如今要是摆酒席,可不是当初农汉子,摆个三两桌的,铺大席面的话,她能捞不少油水。
江饮冬的牛车进了村子,大家伙前所未有的热情。
江饮冬前段日子早出晚归,大家没能怎么见到人,见了人也不好打扰,再加上江饮冬四五日不曾回村,村民当他在镇上定下来,以后怕是更见不到了,想讨好巴结都没处去。
这下人一回来,立即围上来说好话,好似忘了先前的各种不愉快。
江饮冬下了牛车,却没让板车上带着帷帽的红衣少年下来,一手拉着牛,招呼村子人。
“这是冬子夫郎吧?气质可真好,跟大户人家出来的哥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