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和脚都被牢牢绑着,只能一点点蹭动,好一会才把脑袋从麻袋里钻出来,又咕涌着整个身子从麻袋爬出来。
外面天蒙蒙亮,足以看清周围场景。
一间堆着小捆干柴麦草的屋子,断了腿的破旧桌椅板凳随意堆放着,像是间闲置的柴房。
魏鱼吞咽了下口水,他被人绑架了!
难不成真的是因为他不乖乖听话,偷跑出来让江饮冬死对头有可乘之机,绑了自己来威胁江饮冬?
魏鱼心里慌慌的,四处瞅着有没有能磨开绳子的石头之类的东西,还没瞅都,就感觉脚边毛绒绒的……
魏鱼彻底僵住,这种地方,毛绒绒可不是个好事啊。
他咬牙低头一看,裤腿边正趴着一只灰不溜秋的大耗子,对着他脚嗅来嗅去!
魏鱼险些昏过去,心里万般后悔,他好好的大宅院一条精致池鱼不做,为什么会想不开往乡野小破院子里钻。
这耗子是不是闻见他的鱼味,琢磨着怎么下口呢!
魏鱼绷着一张脸,双脚后退一点,再退一点,那耗子在原地蹭了两下,开始往他脚底那处钻,魏鱼找准时机,双脚并拢,对着耗子就是一踹,精准地将它踹到了空中——
“吱呀”一声,门从外面开。
魏鱼炸了眨眼,期待的看着那扇门。
纪宁刚踏进门槛,一道黑影朝面门袭来,他下意识抬手挡脸,只觉头上一重,吱吱吱的声音从脑门传来,伴随而来的还有不轻不重的踩踏……
“啊——”
纪宁抓狂地叫起来,双手拼命往头上扑棱,那耗子早被他吓的一个跳跃,在他的肩膀脖颈上流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