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达意嗯了一声,头也不抬,戚逐芳也没有继续找他说话。
办公室陡然安静下来,在打印机工作和纸张翻动的声音中,不时夹杂着滴滴的消息提示。
秦达意把所有人的同意书都打印了出来,一份一份放好,贴上封条,摆在了桌子最显眼的地方。
外面飞机的轰鸣声也越来越近了。
他从办公椅上站起来,拍了拍学生的肩膀,“走了,准备登机。”
这次他走得反而很慢了,脚步一点也不匆忙,甚至可以说像散步。
从行政楼到训练场要经过一大片树林,秦达意记得那些树还是他刚来密大不久的时候种的,一年一年变得繁茂,他往返的地点也由宿舍到教学楼改成了由宿舍到办公室。
倒也没有多感伤,只是突然有些感慨。
“真希望以后你能让我少操点心。”他没头没尾地对戚逐芳来了句,“老大不小的人了,稳重点。”
戚逐芳一脚踢开旁边的小石子,说了个好字。
抵达登机处的时候,后勤人员正在朝货仓里搬运武器。戚逐芳走上前,在里面挑了把秦达意常用的□□,给枪本身附了魔,大步走向自己的导师。
“不时之需。”
祂这样说,对秦达意笑了笑,指着自己脑袋比了个开枪的姿势:“看好准头,别往我脑袋上开就行。”
秦达意回以白眼。
凌晨一点,飞机准时起飞。
座位是分配好的,戚逐芳旁边是谢远,斜后方是争分夺秒补眠的李白可,以及睡不着用kindle看书的原御。
谢远很认真地在擦拭一把长匕首,匕首上刻了他的名字,应该是什么人送的。
觉察到戚逐芳的视线,他主动抬头笑了下,随即又垂着眼,专注地盯着自己手上的匕首看。
没有人主动开口说话,坐在前面的教授也毫无交流,气氛莫名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