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好像想起来,在交换生宿舍也有一盆雏菊, 还没有到要开花的时候,因为雏菊的花期在春季。
祂用了点小手段, 让那盆雏菊花的时间永远定格在了盛放的时候。
那么,为什么又要多此一举,再送给他一束从大棚中特地订购的雏菊花呢?
祂抬眼,不解地看着恋人,试图想他寻求答案, 却发现对方脸上的表情简直陌生到可怕。
“……花给我。”
相当不善地眯着眼, 甚至用出了命令的语气,“我讨厌这个品种。”
既然讨厌的话, 为什么要特地送给祂,又希望获得祂的原谅?
完全说不通。
戚逐芳拒绝把花递过去,直接将它护在身后, “……你好善变。”
邪神这样控诉, “明明你已经把它送给我了。”
难道说, 这就是人类所谓的“爱”的短暂和无常之处吗?
正是因为意识到了这点,对方才会之前才会让祂丢掉那些感情——不对, 完全说不通。
“爱”,明明是他交会给祂的。
祂才刚意识到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 甚至连新鲜感都来不及体验。
拿着花,戚逐芳不自觉后退几步, 发现自己没有办法对着那张脸喊出恋人的名字。
头疼得更厉害了,体内的触手也在躁动。
戚逐芳突然想到那两个水母球。
水母球是祂做的,因为拉斐尔觉得水母可爱。
或者说, 因为觉得祂可爱,喜欢祂,所以才会觉得水母也可爱。
所以祂把水母做成了纪念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