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这次我会真正的死去——还是以换一种生命形式存在,让你永远都无法找到?”
投鼠忌器的不是他,是奈亚。
只是奈亚现在知道了,举棋不定,之前有干什么去了?
他的脖子上依然有鲜艳的、未消退的指痕。
戚逐芳故意仰起头,抬着下巴,好让那些痕迹更加清楚。
青年脖颈很细,优美颀长,可以被轻松折断。
事实上,奈亚在掐住他脖子的时候,也是想要干脆折断的。
仅仅是犹豫了一瞬,手就已经自觉放开了。
鲜活蓬勃的怒意,总比彻底平淡漠视要好。
祂还是想要戚逐芳活着。
但又远远不甘心如此。
“我已经认过输了。”奈亚拉托提普从未如此难堪过,脸色在青白之间变换,几近咬牙切齿,“你到底还想要怎么样?”
看祂失态,看祂失魂落魄,就这么能让戚逐芳快意?
“你搞错了因果,奈亚。”
戚逐芳沉沉看向祂,“想要怎么样的一直不是我,是你。”
“你想要怎么样呢,奈亚?”
“和我在一起,正如你特殊对待我那样,让我同样对待你特殊——仅仅只是这样的话,其实你已经做到了。因为你对我而言确实是非常特殊,你教会了我憎与恨的写法,教会了我不甘,我永远不可能像陌生人像过客那样对待你。”
但是。
那就是奈亚想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