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所谓的家宴结束。

古皇找了个借口将古沧溟和古令情打发走，石桌上的饭菜换作茶案。

夜星寒和古皇对立而坐，木灵柔站在一旁泡茶。

“终于要说事了！”夜星寒这才明白，此前的家宴都是古皇的铺垫，现在才是说正事的时候。

抿了一口茶，古皇突然神色忧郁起来。

一双眼睛，也有些失神的黯淡。

“你是不是认为，我之所以帮你，和蟒圣、剑圣等人一样，也是觊觎你的先天帝魂？”古皇终于开口，问的话十分出人意料。

夜星寒略有沉吟，并未回话。

古皇一丝苦笑，“就是我的两个儿子，也是这么认为的！”

夜星寒诧异的盯了古皇一眼，眼睛一转随即点了点头，“我和古皇非亲非故，所有的示好无非利益而起，而我身上最能拿出手的利益，也就只有我的先天帝魂！”

“很好，是个直率的人！”古皇欣慰的点头，随即神色再次凝重起来，“要是你没杀千鱼老祖，我在你身上看到的也就只有利益的高低而已，但当你杀了千鱼老祖的那一刻，你对我而言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

“什么意思？”夜星寒问道。

古皇迟疑良久，面带挣扎。

他狠狠地握了一下拳头，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这才缓缓的开口道：“有一句古话，叫做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夜星寒眼睛猛地一抬，万分意外。

他紧紧的盯着古皇，小心翼翼的说道：“听古皇的意思，说的应该不是千鱼老祖这个人，而是指的千鱼老祖背后的天宫天族吧？”

“你的意思是说，你和天宫天族是敌人？”夜星寒试探的问道。

倒茶的木灵柔，绝美的脸上忽然起了悲伤的愁容，就连那星空般的眸子似乎也空洞的湿润起来。

她款款行礼之后，独自一人带着忧伤的背影转身离开。

古皇握着茶杯的手，突然愤怒的颤抖起来。

原本黯淡的苍老眸子里，瞬间被一股怒火填满。

“我的天，什么情况？”木灵柔和古皇的反应，着实让夜星寒始料未及。

直觉告诉他，古皇可能真的和天宫天族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