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鼠头涌动,向下涌去,而那五位白胡须老耗子面色愠怒,向下俯瞰,杀气腾腾。
它们身后,乌云密布,一朵方圆数十亩大的乌云笼罩在山头上。
乌云的正下方,便是黑山奶奶庙。
突然,一只白胡须长老把手一指陈实,金丹中一道道剑气射出。
这剑气并非无形剑气,而是有形,是血色毫光,细如发丝,多达百数,令人防不胜防。
陈实抡起大梁,呼的一声扫去,雷音大作。
顷刻间所有的血色毫光纷纷破灭。
他单手将红色大梁立起,竖得笔直,陡然间气血激荡,身躯节节拔高,从小孩长到近乎成年人般高大,抬脚提在柱子根上。
大红柱子呼的一声飞起,平行于地面,向前撞去,所过之处,雷火电光,不断迸发。
沿途一只只灰衣耗子承受不住雷符迸发的雷音,脑袋纷纷炸开。
他单手推在红色柱子的尾端,发足狂奔,推着这根柱子直奔前方的鼠辈五长老而去,力量速度,提升到极致。
同时,他的神龛中细微无比的剑气在相互碰撞。
他的另一只手掐着剑诀,背在身后。
一个白胡须老耗子身形一闪,抬手挡住撞来的大红柱子,冷笑道:“陈实,你没有修成金丹,连神胎都没有,还敢学人来伐山破庙?”
它的前爪挡住柱子,却只觉从柱子中涌来的力量强横无比,压得它不断向后退去。
同时,大红柱子上滚滚雷火,在它周身炸开,雷光火光,震得它稳不住身形,嘴角溢出一抹血迹。
后方,又有两个白胡须老耗子各自踏前一步,伸出两只手掌抵住柱子。
三个金丹境的妖修一起发力,这才堪堪挡住柱子的撞击之势。
三只鼠辈长老心中不禁骇然。
“我身即神胎,法术从心所欲!”
陈实背后左后剑诀轻轻一动,脑后神龛中剑气射出。
不过三位白胡须长老皆有金丹护体,悬于头顶,金丹形成无形力场。
这一道剑气虽然无形无质,肉眼不可见,但进入力场之中便如进泥沼,速度越来越慢。
最终定在空中,犹自剧烈震颤,让空气变得模糊不清。
三位白胡须长老皆是松了口气,突然,第二道剑气紧随第一道剑气之后,沿着其行进路线,咻的一声破空而来,撞击在第一道剑气上,将那道剑气撞得炸开,化作百十道碎裂的剑气,指向不同方向。
而第二道剑气刺入力场的距离更远。
然后第三道剑气飞至,撞碎第二道剑气。
第三道剑气已然来到其中一位白胡须长老面前。
力场中,破碎的剑气更多。
咻……
咻、……
咻……
咻……
又是四道剑气闪电般飞至,后剑撞击前剑,前剑破碎,后剑再进一步。
说时迟,那时快,陈实左手剑指向前连刺七次,只是短短一瞬,剑气连环,便刺破了三大妖修的金丹力场。
第七道剑气从哪白胡须长老的脖颈处贯穿而过。
那白胡须长老抬手握住咽喉,脑袋却从脖子上滑落下去。
他的金丹力场崩塌,破碎的六道剑气立刻向前激射而去。
另外两个白胡子长老各自向后跃去,避开激射而来的破碎剑气,同时金丹飞出,向陈实压下。
就在他们腾空的一瞬间,陈实纵身而起,一脚踢在大梁尾端,这根长达两丈有余的大量发出呼啸的破空声,直奔黑山奶奶庙而去,激射如箭矢。
“我内炼气血精神,熔铸为丹。金丹一转!”
陈实落地,双腿发力向前奔去,势如奔马。
两大金丹力量镇压下来,竟未能拖住他的脚步。
“我怎么就伐不了山,破不了庙。”
他拳头轰出,前方两只白胡须长老刚刚落地,其中一人便见陈实的拳头轰来。
夹杂着滚动的雷音,沉闷惊人。
它抬手硬接,咔嚓一声,臂骨断裂,五根鼠指被恐怖的力量打碎。
这一拳压着它粉碎的手骨,砸在它的脸上。
“同为金丹境,小觑我,就是死路一条。”
陈实话音未落,脚步已然落下,大腿肌肉从放松状态,顷刻间绷紧,腿根处,一根根大筋撑开腿上的皮筋膜,充斥着真气,让他的腿看起来粗了一大圈,肌肉条条,根根分明。
他右腿发力,如大蟒翻身,身躯转动之时,另一条腿,大砍刀一般砍下来,看在另一个白胡须长老的脖子上。
那白胡须长老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身躯是如此脆弱。
它炼就金丹第二转,常年用金丹来淬炼身躯,自觉炼去血液骨骼骨髓中的杂志,锻炼五脏六腑,肉身强大。
但陈实这一腿砍下来,砍断的不止是它的脖子,还有它的信心。
不过它无暇想这些,因为它大脑剧烈震荡,神魂已灭。
陈实落地,发力狂奔,冲向前方正自冲入黑山奶奶庙的大梁。
这根大梁被他踢出,笔直撞向前方,眼看便要冲入奶奶庙。
庙中黑骑滚滚涌出,阻挡大梁。
黑山奶奶虽然没有了神相,但不凡之力实在太强,法力依旧惊人无比。
同一时间,另外两只白胡须长老也在向这根大梁冲去,试图阻挡大梁冲入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