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一根柔和七星的香烟叼在嘴边,源稚生心想,一切惬意,今天会是个好日子。
不远处夜叉和乌鸦嘿咻嘿咻的浇筑水泥桩,嘴里唱着歌,什么“码头是父亲的扁担我和弟弟站在扁担的两端”,歌声中弥漫着发自心底的幸福。
过了一会儿,乌鸦走了过来,双手沾满水泥灰,他用手背推了推细框眼镜,对源稚生说。
“用的52.5水泥,上好的材料,泡在海里不会裂出来。剩下的收尾工作,交给夜叉了,他适合干体力活。”
源稚生瞥了眼乌鸦阴冷惨白的脸,一副肾虚的模样,什么也没说,认同的点了点头。
“今天樱怎么没跟来?跳槽了?”乌鸦站在源稚生的旁边,脱掉黑手套,也点了一根烟。
乌鸦深深地吸了口,吐出个难度颇高的花式烟圈,再喷一口烟,推着烟圈向前。
源稚生瞥了眼乌鸦,心想花里胡哨的。
虽说乌鸦和夜叉是下属,但源稚生本人不太喜欢日本划分等级那一套,所以他们平时的相处蛮轻松的,像是一对插科打诨的兄弟。
嗯,乌鸦和夜叉负责耍活宝,源稚生负责吐槽。
源稚生不是从小作为皇被培养的大人物,以前在偏远小镇生活。第一个养父对他和弟弟很不好,总是呵斥辱骂,源稚生也经常饿着肚子。
那时候,源稚生向往成为受人尊敬出行上流场所的大人物,但当做到时,他反而想要逃出去。
“樱帮我监视夏沫去了。”源稚生说,“这几天不跟我们一块行动。正好,算是给她放个假。”
“少主,咱们把她拉入执行局,跟我们一块行动,不是更方便监视吗?”乌鸦不解的问,想要听一听少主的高见。
“如果夏沫跟我们一块过来,你信不信,她会和夜叉一块灌水泥桩,哪怕里面藏着活人。”源稚生指了指夜叉卖力的背影。
乌鸦:我竟然无法反驳。
如果夏沫在这,她不否认自己会参与进去,但会吐槽一句,大白天埋人,呆胶布?(没问题吗)
“执行局多和猛鬼众打交道,夏沫先前与他们有所接触,万一他们达成了某种交易,执法人的身份反而方便他们行事。”
“咱们没接到她,先理亏,外加夏沫没做错事,不好审问。”
“老爹说夏沫一个实习生身份,他不好把夏沫的地位抬的太高,会引起众怒,觉得有辱蛇歧八家的威严。”
“老爹让我尽量稳住她,平平安安的度过两个月,等实习期结束就好。”
“可我身为执行局局长,保卫家族安全,不得不从我的角度考虑一些事情。”源稚生深沉的说。
源稚生说出了他的考量,绝不是不想夏沫跑自己这边给他添麻烦。
有个夜叉和乌鸦这对活宝,就够他头疼的了。难道我是什么逗比吸引器成精的?
“夏沫说接他的两个人一男一女,男人的信息没有锁定,毕竟是假扮少主,很有可能易容了。”
“至于那个女性,夏沫说长得很好看,这算是什么有用的情报?”乌鸦说。
“谁知道呢。”源稚生耸耸肩,他问起正事,“那个卖莫洛托夫鸡尾酒的贩子说实话了吗?他把莫洛托夫鸡尾酒都卖给了谁?”
“嘴很硬,”乌鸦叹了口气说,“我这双Ferragamo的手工定制老鳄鱼皮鞋都踹不开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