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这个过程中，我失去了什么！”方明几近崩溃，声音艰涩而颤抖，“我失去了自己的理想，失去了自己想要的生活。”

“你以为我不想吗？”父亲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痛苦，“我希望你能追求你想要的，但生活不是梦，许多人没有选择的余地。我希望你能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不要走太多弯路。”

“所以你决定替我做出选择？将我束缚在你设定的框架里？”方明感到无比委屈，像是一只困在笼中的鸟，“我不想过你想要我过的生活，我想要实现自己的梦想！”

“梦想？”父亲的声音也变得激动，“你知道，很多人连梦想的机会都没有，生活的压力有时会将梦想碾碎成粉末。我是为你好，我希望你能明白！”

“明白？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你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心声！”方明的情绪愈发激动，几乎要绝望，“我现在也开始明白，我的痛苦和挣扎与你无关，因为你只看到结果，而看不到我为这些所付出的代价。”

父亲低下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半晌后才缓缓开口：“我承认，我的确忽略了你的感受。我们的家庭并不富裕，我常常只能以工作来证明我的价值，可能我缺乏耐心去理解你。对不起，方明，我真的对不起。”

听到父亲的道歉，方明心头一震，愤怒仿佛在瞬间消散。他看着眼前这个曾经严肃无比的父亲，突然生出几分心疼。 “可你知道吗？我的理想也许是孤独的，但我希望你能站在我的身边，而不是一个人扛着所有。”

“我会努力去理解你，我希望你能坦诚地告诉我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父亲的声音变得柔和，传达出一丝和解的希望。

“我其实想当个摄影师，去用镜头捕捉这个世界的点滴。”方明终于卸下心中的包袱，眼神中渐渐多了几分坚定，“虽然这条路充满挑战，但我觉得这是我真正想要的方向。”

父亲怔住，随即轻轻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欣慰：“只要你是出于真实的心意，我会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