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出租车停在了路边,王德才提起鸟笼子,“小安,你帮王叔一个忙,把它葬在公园里吧,我受不了这个。”
说着,50多岁的大男人,眼里又沁出了泪水。
桑以安就看到一只翠绿色的鹦鹉,软趴趴的躺在笼子底部。
得,原来要死的是他养的鹦鹉,不是他真的儿子。
桑以安能怎么办?
只能应了下来。
王德才是要去机场的,出租车转弯,消失在了街道上,奔向远方。
又一个老人离开了这片地方。
桑以安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这里街道不宽,房子都是在街道两边相对而立,有黑色的电线杆立在路边,空中各种线路交汇着,有的线路上甚至晾着刚洗好的衣服。
有的线路上,落着几只小麻雀,静静的注视着往来的行人车辆。
远处的梧桐树下,几个小孩儿你追我赶,传来阵阵笑声。
有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树下的竹椅上,望着街道的尽头,不知是否正在等待远游的归人。
不知道哪家店里放着八九十年代的老歌:
“再回首,云遮断归途;再回首,荆棘密布,今夜不会再有难舍的旧梦,曾经与你有的梦,今后要向谁诉说……”
这里,每天都有新人住进来,每天也都有人离开。
有人满心欢喜的住进来,期盼着在这个城市扎根。
有人迫不及待的逃离,去奔向他所向往的更加宽敞,明亮,富足的地方。
只有道路两边的老房子和那棵粗壮的梧桐树始终不变,无论谁来,谁走。
这里只是安城的一个小小角落,桑以安却格外
一辆出租车停在了路边,王德才提起鸟笼子,“小安,你帮王叔一个忙,把它葬在公园里吧,我受不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