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所图甚大,自不可能受制于人。”
“所以,从公子这获取的战马,有可能是对内的。”
“他有可能对范臻动手?”许满仓还是觉得不大可能:“他不怕乾国皇帝怪罪吗?”
“公子,有些东西是藏的很深的。”
冯士轻声回道:“大皇子可能对夫人动手,但不一定是针对她本人,而是其他的什么。”
“比如,和天外天一样的地方。”
许满仓闻言皱眉,随即开口道:“我清楚了。”
“折其臂膀。”
“赵景是在想办法控制范臻,而范臻也在想办法控制他。”
“乾国可能要乱了。”
“乱不起来。”冯士笑着摇头道:“私下杀的再多,也不会影响朝堂的。”
“公子,就算大皇子真的对夫人动了手,而且成功了,他们二人见面的时候,也会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该如何就如何,您信不信?”
听到这话,许满仓心中有些触动,轻轻的点了点头。
这话若放在从前,许满仓是绝对不信的。
两人都已经抄刀子砍起来了,如何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可现在他却相信了。
只因许满仓也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执棋者之一,知道真正的上层人之间的博弈是什么样的。
不到能将对方完全踩死的地步,不到万无一失的地步,当面撕破脸是最愚蠢的行为。
“赵景这么做,范臻也不可能不清楚啊。”
许满仓又道:“毕竟范招也是她的人,每次从我这弄走多少战马,范臻应该比谁都清楚。”
“她不会防范?”
“也有可能是欲擒故纵。”冯士道:“夫人经常反其道而行,随时能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
“这点,公子应该已经领教过了。”
说起这个,许满仓当真感同身受。
从见到范臻开始,许满仓就一直觉得生活在对方的阴影下,始终无法摆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