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权脸色沉凝,手指下意识按住门柱,“你怎么在这儿?”
时荔知道自己又被嫌弃了。
但没有办法,毕竟刚接了价值2000RMB的悬赏任务,今天务必得想办法和邵权共处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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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说,为大人磨墨的小厮今日抱恙,所以换我来。”
邵权:……
他很想问问自己的管家。
府里头没有别的小厮了?
为什么让她来给自己磨墨?
还有,磨墨就磨墨,为什么还要管他什么时候用膳?
但是他看着时荔弯弯的眼睛,却说不出拒绝的话。
这无意的纵容,间接养肥了时荔本就很大的胆子。
很多事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一旦第一次没有守住底线,那么之后就不会再有什么底线了。
邵权第一次心软,就已经注定了他的结局。
第一次,时荔的理由是帮他磨墨。
第二次,是送书信。
第三次……
时荔就算没有正当理由出现在邵权左右,他也没有质疑。
只是在给邵敬写信时,稍稍委婉地提了一句。
本意想让邵敬把时荔叫回去,可是邵敬回信,却把时荔从头到脚称赞了一遍,甚至还嘱咐邵权不许凶人家。
邵权:……
很怀疑他这个兄长到底是不是同胞所生。
“希望文瑜能明白做兄长的一片苦心。”
邵敬不知道自己被弟弟埋怨了,没骨头似的倚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拿着邵权写的信,嘴里吃着小绿给他剥开的蜜果,好不惬意。
小绿之所以一反常态这么纵容他,只因为邵敬用“小黄以后都不在身边”当借口,和她唉声叹息了一整天。
最后小绿受不了了,干脆用蜜果来堵住他的嘴。
邵敬很满意,吐出果核,语重心长地晃了晃信纸。
“文瑜哪儿都好,就是太清高古板了,二十多岁的男人身边哪能一个姑娘都没有,啧啧啧……小红干得漂亮!”
“最好等我回去就能当大伯!”邵敬考虑得甚是长远。
小绿忍无可忍,直接把一个蜜果塞进他嘴里,“闭嘴,不要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