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时荔出门时,城主就已经知道消息了,所以马车一到,他就从门里笑容可掬地走出来,甚至还想亲手扶时荔下马车。
多少有些谄媚。
时荔理解他的心情,但是让陌生又油腻的男人扶着自己的手下马车这件事情,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出来的。
她对城主微微一笑,搭着芙锦的手走下马车。
刚一落地,就看见门里走出来一个玉树临风的少年,穿着一身华贵锦缎的衣袍,面容绝尘俊朗,脸色冷峻异常。
“这是犬子,犬子很荣幸见到郡主。”长相和弥勒佛似的城主回身拉了少年一把,直接把他拉得一个踉跄。
“见过郡主。”少年被城主拉着来给时荔行行,身体僵硬,脸上一丝笑影都找寻不见。
时荔:……
少年,我好像看见你每一根头发丝都写着“不愿意”。
时荔吐槽的老毛病又犯了。
“郡主,您初来乍到,不如让犬子陪着你到处走一走,筵席还没有开始。”城主瞪了儿子一眼,接着又一脸忐忑谄媚地说。
时荔觉得大可不必,少年别扭,她也别扭。
但是城主真的很紧张,迫切地想拉近和她的关系,不容她拒绝,又推了少年一把,“玄青,带郡主好好走走。”
一个“玄”字,让时荔忍不住又看了少年一眼,“也可。”
鬼使神差的,就答应了。
后悔,好像来不及了。
少年虽然满心满脸都写着不愿意,但有城主在旁边盯着,也不能强硬地拒绝,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对时荔说了一个“请——”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