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荔忍不住多朝苏妍诗看了几眼。
随后,还是像前面接见命妇时一样,给众贵女赐座。
没想到苏妍诗一落座,就阴阳怪气地开口了。
她端坐在椅子上,笑得耳铛轻晃。
“臣民听闻,娘娘未入宫时过生辰,先帝都会许娘娘鹿台赏景,后来入宫了更是如此。”
满羡朝都知道时荔和先帝既是夫妻,又是舅甥。先帝驾崩之后,很避讳在她面前提起这些事情,苏妍诗这是疯了?
时荔眨了眨眼睛,甚至有几息没有反应过来。
再看周围,多数贵女皆露出惊骇的表情,有些胆小的直接脸都吓白了。
唯有极少数几个,好像准备和苏妍诗同流合污,虽然没说话,但是脸上的幸灾乐祸很明显。
时荔胸口怒火逐渐燃烧起来。
她虽然佛系,也不是谁都能来作践的。
先帝是她的舅舅,不管在她入宫前还是入宫后,都待她如亲女儿一般。刚才苏妍诗的一番话,不仅辱没了她,更辱没了先帝。
士可杀不可辱。
时荔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走向苏妍诗。
她之前无争低调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如今站起身走近,才让一众贵女恍然反应过来。
眼前的少女虽然年岁不大,却是正正经经的太后,整个大羡最尊贵的女人。
“你说的话,正好提醒了哀家。”
时荔站在苏妍诗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声音拖得很长,带着一丝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