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忽然被点名,快速地答应,走到年轻人身边,“我送您。”
祖父送客的意思这么明显,年轻人面露无奈,只能动身离开。
司屿跟在他身后,一直送到门口,等他彻底离开,才转身回来。
时荔走到祖父身边,小心地开口,“您怎么了?”
祖父脸色才有所缓和,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慈爱地安慰,“我没事。”
真的没事和粉饰太平,时荔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她担心地皱了皱眉,“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诉我?我们这么多人,能想到的办法总比您一个人多。”
顿了一下,她又看向司屿寻求外援,“司屿,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再次被点名,司屿笑得很温柔,还乖觉地往前走了两步,和时荔并肩站在祖父面前。
“爷爷,荔……时荔说得对,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您说呢?”
祖父:……
道理虽然是这么个道理,但是你这么站在我面前,为什么看着不太对劲呢?
盯着两人看了一会儿,祖父微微叹了一口气,缓慢地在太师椅上坐下来。
“我年轻时候欠下过一份恩情……”
时家能有今天的地位,祖父年轻的时候是吃过很多苦的,最艰难的时候,险些连饭都吃不上。
当时有一个同样不富裕的朋友,分出自己为数不多的口粮接济祖父,间接救了他一命。
后来祖父渐渐发迹,想把自己最早收藏的一件珍贵文物送给朋友,报答他的恩情。
朋友那时候的生活也好起来了,所以坚决不要,最后推辞不过,就换了一种说辞。
他不要文物,只让祖父答应,以后他家的子孙遇到麻烦,祖父在能力范围内能帮就帮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