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卧室只是几步路,她走得跌跌撞撞,让在后面一直跟着她的柏昱很是捏了一把汗。
直到看到她走进卧室一头栽到床上睡着,才松了一口气。
往外退了一步,蹑手蹑脚地关上卧室的门。
但没有关严,而是留下了一条缝。
万一她喝醉了呕吐或者有别的突发情况,他好能及时发现。
柏昱回到客厅,环顾周围陌生的环境,薄红未褪的脸上露出一丝茫然。
从在大雨中遇见时荔开始,他就一直被她牵着鼻子在走,直到现在才恍然回想,自己怎么就跟着她来到这儿了呢?
现在想走,好像有些来不及。
柏昱内心的责任感,让他无法把一个喝醉的人单独留下,只好拘谨地坐回沙发上,手指碰到了刚喝了一口的冰啤酒。
他毫不犹豫地拿起来放到旁边,没有再喝一口。
这里已经有一个喝醉的人了,他虽然酒量还可以,但还是应该保证百分之百的清醒,这才是对自己和其他人负责任。
这短短的十几分钟,他被时荔“折磨”得够呛。
现在缓过神,转头看向窗外,心头的压抑竟然也像雨势一样逐渐变小,没有了刚才喘不过气的感觉。
也许是因为在大雨中被人拉了一把。
也许是因为刚才的一番倾诉。
也许是因为有一个人愿意什么都不问,只是递给他一罐啤酒。
谁知道呢?
柏昱低着头,莫名地哼笑了一声。
抬起手不自觉地摸了一下脸颊,随后马上像被烫到一样,惊慌地放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