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山里，矮脚马也不能再帮时荔的忙。

时荔从它背上下来时，它一直盯着时荔，好像还很舍不得她的。

圆溜溜的眼睛满是感情。

惹得时荔想抱抱它安慰它。

这个念头刚一出现，森衡就先在矮脚马的头上拍了一下，示意它可以走了。

矮脚马很听话，被拍了一下头，毫不犹豫地转头离开，一边走，一边还轻轻地晃了晃尾巴。

好像一只很乖很乖的小狗。

“狐狸，都在半山腰，我带你去。”

时荔盯着矮脚马离开的方向，森衡在旁边开口，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回过神点点头，“好啊！”

上山的路并不好走，尤其现在白雪封山，脚下的路很滑。

就算森衡一直牵着时荔的手，她还是紧张得手心都出了汗，不知道自己大晚上折腾这么一出到底是对是错。

一直到半山腰，她在角落里发现了一窝哼哼唧唧的小狐狸。

和白天时候森衡带给她的白狐狸不一样，这窝小狐狸一身皮毛竟然是火焰一般的红色，在一片白雪间显得耀眼刺目。

时荔刚一靠近，窝里的两只小狐狸立刻挤作一团，害怕得瑟瑟发抖。

“母狐狸不在了。”

森衡低着头，严肃地打量了小狐狸一番，做出结案总结。

他在山中生活的经验丰富，一看两只小狐狸就知道它们至少在这里冻饿了两天。

如果母狐狸还活着，绝不可能放着不管。

唯一的可能就是母狐狸已经死了，所以没办法再管这两只幼崽。

时荔诧异地看向森衡，“那它们……”

“活不下去。”森衡知道时荔想问什么，虽然残忍，但还是诚实地回答了她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