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在阴阳怪气你,可是别人未必知道。就像你刚才在我面前说要把季杉抓进天牢一样,这话要是让他听见了,可不得当真了。”
时荔徐徐说着,观察程玺露出恍然的神情,又继续道——
“或者哪一日你一时激愤,再说出什么赐死的话。到时候君无戏言,他可是大李第一犟种。”
安抚提点了程玺一番,时荔心中盘算,还得想着找机会再和季杉说一说。
做纯臣没错,但耿直到见谁怼谁就大可不必了。
“哼,难道整个安宁就没有能治得了他季杉的人了。”
程玺把时荔说的话都听进去了,只是说一不二的帝王做惯了,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时荔忍不住笑话他,“你多大的人了,还想这些有的没的。不过啊,一物降一物,说不定哪天出现一个人就拿捏他了,到时候你只管看热闹,别忘了拉我一起去看。”
程玺说了这么一大堆话,心里的郁气也散得差不多了,伸手把时荔抱在怀里,头抵在她肩上。
“有荔荔陪着我就好了,每天被季杉那个犟种气一气也能忍。”
时荔被他抱得不能动弹,心中默默叹息。
这个人真是越长越回去,一把年纪居然还学会了撒娇。
唉……很是人心不古。
时近正午,时荔一家三口轻装简行,出宫去城门口迎接程单珠。
一路上,遇见了好几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