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窖里太黑了,时荔几乎摸索着来到玄默身边,顾不上自己浑身上下都是湿的,直接往他身边靠了靠。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还好毒没问题,我点穴点得也准。”
第一次和真正的敌人动手,她不敢说自己心跳得有快,几乎要从嘴里跳出来。现在来到玄默身边,才能稍微平静,哪怕知道他动都不能动,也不像刚才那么紧张和害怕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黑暗中,玄默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儿哑。
时荔长吁了一口气,也没瞒他,只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我知道你留下肯定有自己的布置,不过我好歹没给你添乱,所以你不能骂我。”为了不让玄默有说话的机会,她直接把能说的全说了。
玄默很沉默。
虽然时荔知道他一贯都是不怎么爱说话的人,但像现在这么沉默还是第一次。
她猜测玄默肯定是生气自己自作主张,再想到自己忍着淋雨和寒冷守了大半夜,先是委屈,然后又觉得自己自作自受。
毕竟玄默已经让她走了,是她自己非要回来的。
乱七八糟的情绪来回拉扯,时荔直接低下了脑袋。
“衣服都湿了?”玄默却又开口,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