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荔百无聊赖地趴在毛巾窝里。
说实话,这样的生活真的很适合她这条咸鱼。
什么都不用考虑,也不用担心再被套上烙铁舞鞋,也不用担心吃喝,洛林好像真的只是想把她当麻雀饲养,每天就是摸摸头或者捏一捏翅膀。
这些都是可以忍耐的,何况他一天中总有半天并不在房间里,也不知道都出去干什么了。
角落古老奢华的座钟发出规律的响动,沉闷地回荡在房间里,像阵阵催眠的音符。
时荔克制不住地打了个哈欠,感觉眼皮要抬不起来了,睡着前夕,卧室的门被悄悄推开,安妮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
看清楚来人,时荔马上打起精神。
洛林这个狗东西,那天半夜看见国王之后就没有再给她变回人形过,导致她根本找不到机会告诉她安妮的事情。
现在好了,人家又来了。
这次安妮目标明确,走进卧室环顾一周,直奔摆在桌上的茶壶,打开茶壶的盖子,从袖子里拿出一包白色的粉末,鬼鬼祟祟地倒进茶壶里,然后仔仔细细地摇晃均匀。
干完坏事,安妮又谨慎地看了看周围,吓得时荔一动都不敢动。
好在床周围垂着厚厚的幔帐,它又躺在毛巾窝里,安妮根本发现不了。
屏息敛声等着人溜出卧室,时荔立刻闪动着翅膀飞到桌子上,绕着茶壶不停地转圈。
可惜一只小麻雀力量太小,根本打开茶壶的盖子,看不出安妮到底在里面下了什么药。
不过总归不能是什么好药。
时荔没敢离开,就守在茶壶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