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把暖玉平平安安送到首富手上,原主一路上殚精竭虑,为了防范神偷,根本不敢合眼睡觉。
一直到现在,时荔后背还留着一道很深的伤疤,就是当初和神偷交手留下的。
也是这一次顺利的走镖,打响了文昌镖局和原主的名号,之后的生意才渐渐好了起来。
可是听到这段话的洛青彦,却一点儿都不觉得安慰,手指头无声地攥在一起,越握越紧。
他的胸口好像堆积了一股无法纾解的郁气,十分难受。
憋了半天,脸色铁青地瞪着时荔,咬牙问:“你把我和一个死物相提并论?”
“哦,冒犯洛公子了?实在不好意思。”
时荔摸了摸额头,比平时好说话得多,笑容也多了几分真诚,“不过你也不用太在意,我们这些粗俗的走镖人说话就是这样,绝对没有恶意。”
此时此刻,如果给洛青彦一次重来的机会,他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再说“粗俗”两个字。
可惜这世道没有后悔药吃,他只能默默地忍受时荔一次又一次用“粗俗”两个字来堵他的嘴,一个字都反驳不了。
沉默了一会儿,洛青彦压着声音道:“你准备一辈子都做这个?”
走镖这一行比走江湖都危险,一个姑娘实在不应该如此。
洛青彦越想越多,却没有想到自己从来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分给时荔的注意力已经多得不对劲了。
“哪能呢?”时荔轻笑了一声,说了一会儿话感觉精神好了许多,也不在乎和洛青彦说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