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荔坐下之后,思绪渐渐回笼,端着杯子假装端详,“我还以为你故意躲着我,都好久不和我说话了。”
她刚才喝了两口底数很低的酒,现在说话的语气有些软,像江南细潺的流水,含情脉脉。
沈泽面前也放着一个玻璃杯,里面是最普通的清水。他一直都听时荔的话,在外面什么东西都几乎不入口。
时荔猜对了他的心思,他却不能承认,扯了一个笑,果断否认。
“怎么会?你竟瞎猜。”
“可是你也不去飞机场接我,我发微信给你,你恨不得用单字回我。”
时荔说不好是借着酒劲发疯,还是真受不住委屈,一股脑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沈泽被逼问得哑口无言,看见她又几乎把一杯低度数的酒全喝了,忍不住皱起眉,“不能再喝了,你该回家了。”
“那你送我吗?”时荔不和他争辩,只是昂起笑脸满含期待地问。
四目相对,淡淡的果香似有似无地飘散过来,沈泽的身体猛然绷紧,下颌线条变得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