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无所谓了。
时荔不慌不忙走出去,正好迎面遇见刘麒函带着温诗情气势汹汹地走进院子。
两人身后跟着三五个下人,一个眼熟的婆子怀里还抱着一岁多的孩子。
“这是出远门回来了?还能赶上为父亲守夜,先去把衣服换了吧。”
时荔压根不给刘麒函发狠的机会,只瞥了一眼他身上暗红色的衣服,只觉得自己还是高估了他的智商。
不管谁去告诉他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也不管多着急回来,自己的爹都去死了,还不知道在穿衣上避讳吗?
这个脑子,呃难怪刘父之前担心刘家在他手上败落。
刘麒函刚要开口呵斥,被时荔抢先,听完她的话,就好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鸭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涨得通红。
“还有表姑娘,先回西厢房住吧,反正都熟悉了。”
时荔也没多看他,只是瞥向温诗情,甚至淡定地对她点了点头,“要是实在不愿意,你就去请示母亲……今日不少人都会上门来悼念,想怎么做都随你们吧。”
一桶凉水好像从头顶泼了下来。
刘麒函终于冷静了,刚才来通风报信的婆子一番添油加醋,让他误以为时荔快要夺走刘家的一切了,气势汹汹地回来,才想起来,现在最重要的是刘父的后事。
生养了这么一个儿子,真是刘父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