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荔坐在椅子上,手指无意识地在桌边敲来敲去,心思有些混乱。
比她更混乱的,是现在的刘家。
时荔走了,把陪嫁来的人也带走了,没有动刘家一分一毫的人和物。
多年来都是她处理刘家的琐事,刘母乐得清静,现在事情回到自己手里,刘母听着下人每天禀告的各种琐事,只觉得头疼。
温诗情很会察言观色,见状等下人走了,把怀中讨喜的孩子递给刘母,温顺地说:“老夫人若是不耐烦这些事情,不如我来为老夫人分忧?”
这可是刘家掌家的权力,她早就垂涎三尺了。
刘母抱着孩子,一心扑在孙子身上,想都不想就点头答应了她。
“好,以后这些事情就让下人去找你,有什么事情你处置就是了!”
她一点儿不担心温诗情能不能办得明白,也不去想温诗情没名没分,如何与其他人家交际,只要不打扰她含饴弄孙就行。
在外,刘麒函接手了刘家的所有事情,也是忙得脚不沾地。
可他之前为了温诗情,任性地跑出去待了快两年,现在回来很多人连认识都不认识,自然也不买他的账,连刘家一些铺子里的掌柜都对他不甚在意。
刘麒函忙得焦头烂额,偏偏还听见两个伙计躲在角落里议论自己的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