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荔微微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十八那边走到哪里了。
十八确实没有辜负她。
带着书信几乎日夜兼程,本来最少也要走上七八日的行程,被他五日就走到了。
他虽然是暗卫,但基本的人情世故也非不懂得。
到了江南一带,专程换了暗卫的装束,只做普通护卫打扮,叩响了时荔外祖孙家的大门。
这些年,原主只在年节时按徐氏的要求寄回去些许年礼,书信寥寥无几。
如今她专程派人送来一封书信,把孙老夫人吓了一跳。
待看完时荔的书信,老妇人的眼泪也流了下来。
“还是怪我当年没有坚持把她养在身边。”老妇人很伤心,原主生母是她亲生的幼女。
当初白发人送走黑发人,让老夫人很是难过了一段时间,连带着对时荔也没有多少热切。
等反应过来时,稍微记事的原主已经被继母笼络,也不愿再和外祖家走动了。
“她爹如今在边关,一时半会都回不来!这孩子在府里,还不知道要受多少磋磨。”
老妇人擦干眼泪,当机立断,喊了最成器的长孙孙樊仲,让他亲自去京城把时荔接回来。
从始至终,十八都像透明人一样站在旁边。暗卫特有的气质让所有人都忽略了他的存在。
不知为何,亲眼看见孙老夫人对时荔的重视,他心里竟然也跟着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