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榆粗枝大叶,对妹妹却是真心的疼爱。
时荔躺在床上,听得为之动容,然后又想起自己迷迷糊糊时候做的梦。
“我睡着的时候,还有谁来看我了吗?”
“只有大夫啊,还是一个禁军给找来的,领着他进来盯着他给你把脉开药方,然后又把人送了出去。”
时瑄满腹怨气,回头看了看关着的门,小声嘀咕:“都已经说了顾矜宁不在我们家,还一直关着我们,真有病……”
她不敢指名道姓,却也把时荔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捂住她的嘴,对她使劲摇头。
时瑄确实也不敢再说,忍着气闭紧了嘴巴。
禁军在江南四处寻找顾矜宁,而京城中,顾家老老少少都已经被顶罪,杀头流放,无一幸免。
顾矜宁的父母首当其冲,双双被判秋后处斩。
这已经不是当朝第一桩文字狱引出的命案,没有人再敢为顾家求情。只有极个别有良心的,在心里暗暗盼望顾矜宁千万别被抓住。
时荔一家人,被软禁了足足两个月。
原主的身子骨实在柔弱,一场高热之后在床上养了足足十余日才渐好起来。
难得天气晴好,她走到院子里晒太阳。
隔着高高的围墙,听见外面走过的禁军交谈。
“顾家的人都死了吧?”
“除了没抓住的顾矜宁,该死的都死了,能被流放的,都是隔了几房的远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