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车门颠簸,虽然有时瑄无微不至的照顾,临到京城时气温突降,时荔竟还是没抗住,病倒了。
舅母面上安慰她好保重,私下却嫌弃她晦气事多,耽误了行程。
但在外面,她也不能不顾声誉,只能找了客栈,让时荔好好休养。
“本来再走一日就到京城了,多住客栈还要多花不少银子!真是扫把星!”舅母不方便说的话,从来都由苏媛代劳。
她还特意跑到时荔面前,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指责了一番。
谁都不是逆来顺受的主儿,时荔病恹恹的,不想说话,时瑄可不受这样的委屈,笑着怼回去,“是吗?那我现在就去问问舅母,这是你自己说的,还是她的意思!”
苏媛立刻就心虚了,忙着争辩:“你们就只知道拿捏我娘心软,我不和你们说了。”
说完,她溜得飞快。
时瑄看着背影冷哼了一声,“说不过就跑,每次还总要凑上来,好像有什么不寻常的毛病!”
“可不就是,好像有什么大病似的。”时荔笑着附和,若不是这个时代没办法自立门户,她和时瑄早就离开苏家了,如今只是没有办法。
看着时瑄还是生气,时荔便又说:“等你嫁给韩钦就好了,带我一起去韩家,再也不受这份气了。”
“就你会说,什么话都说。”时瑄一贯大大方方,只提到韩钦时会露出少女娇羞。
巧得是,入夜时,一位贵客冒着寒风入住了客栈。
时荔躺在病榻上,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客栈的掌柜忽然亲自前来,对她解释说有贵客到了客栈,希望她不要随便出门走动,一则担心惊扰贵客,二也是怕她给人过了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