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荔难得这时候清醒,看见顾矜宁走近,笑弯了眼睛。
可是她现在脸白得像一张纸,嘴唇更是没有一丁点儿血色,笑起来更加让人心疼。
顾矜宁握着手炉的手紧了又紧,走过来坐在床边。
看见时荔脸颊边有一缕头发垂下来,伸手替她轻轻拂过。
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让时荔有一瞬间脸上有了血色,但马上又退下去,重新变成苍白。
顾矜宁的手指顿了顿,默默地收回。
“今天外面下雪了。”他说着家常,弯了弯唇,“等你好些,我陪你出门看雪。”
时荔笑着聆听,眼睛闪了闪光,刚想说话,可才一个字说出口,就感觉一口气提不上来,然后眼前一阵发昏。
“荔荔?”
时荔这次晕过去,一连两天两夜没有再清醒过来,汤药和饭食都靠亲娘和时瑄一口一口喂进去。
时榆快马加鞭把凉州的名医请回来,名医把脉之后,也只是无奈地摇头。
所有人守在屋外,面面相觑。
京城这一场雪,下得很盛大。
也下凉了人心。
就连幼帝公然在朝堂上为顾家平反这件事情,都没有引起太大的风浪。所有人都对顾矜宁的身份有所怀疑,可也只是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