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片刻,又把明忱叫了过来。
嘱咐他带上些名贵药材,代替他去看望时荔。
明忱点头答应,临出门之前忽然站住,回头看了老父亲一眼,“时家身边的奸细扭送到官府了?”
明琏愣住了。
再次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儿子,不可置信地问:“你怎么知道有奸细?”
“哪有那么多巧合?”
明忱微微垂下眼睑,幽黑的眼眸看着地面,转而又看了明琏一眼,“抓住就好了。”
看着他走出去,明琏再一次深深地感觉到,自己这个儿子非一般人。
白天的江边,阳光明媚,风也温柔。
昨天晚上的动静,附近的人大多数听说些许,所以不敢靠得太近,都远远走开。
时荔喝完药一直昏昏沉沉,睡到下午才迷糊着醒过来。
入眼就看见时玉坐在床边,一双漂亮的眼睛哭得一片红肿,却怕吵到她,暗暗忍着不敢出声。
“姐姐……都怪我不好,连累你了。”
看见时荔醒过来,时玉才敢出声。昨日情况危急,她连哭都不敢痛痛快快地哭,现在知道时荔又染了病,只觉得更愧疚了。
时荔盯着她的一双眼睛,顿觉无奈,抬手替她擦了擦眼泪,半开玩笑道:“我本来就头痛,你哭得我头更痛了,果然是水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