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刚靠近边上,什么都没有做,那一群傻鱼都赶紧聚在一起,一边把脑袋露出水面,一边吐泡泡。
鱼竿甩下去,什么都不管,直接往上提就可以,保准有个傻鱼咬着鱼钩不松口。
钓鱼都钓到令人发指了,二人还念叨着说今儿的鱼不大,不好钓,鱼学精了……
颜白不想看俩人如此钓鱼,免得自己心生嫉妒之下,在某一日往这水池里倒毒药。
扭头走到一边,掰了一个荷叶当雨伞玩儿,两人总算觉得钓鱼没趣的时候,颜白坐在那儿也快睡着了。
“我以为你是一个骄傲的人,所以就让你当个城守来消磨一下你的傲气。
谁知道你不但一点都不抵触,还在城门口带领着衙门众人办公,还邀请有学问的老叟评论你这些年衙门政令的得失,你真的就没有觉得有一点丢人?”
颜白赶紧把遮挡在脸上的荷叶拿开,连忙回道:
“陛下,我这叫做干一行爱一行,也叫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好了好了,才说几句就喘上啦?”
李二闻言连忙摆手,他有些受不了颜白的厚脸皮,遂即怒道:
“那你告诉朕,房遗爱出城好好的,你为什么要把他拉下来打一顿?薛国公之子长孙某没有惹你吧,你干嘛把他也打了一顿?”
颜白装作可怜的模样,小声道:
“陛下,长孙某看我笑话,而且还是我在带着衙门众人办公的时候的故意哈哈大笑,若是平时就也就算了。
可是陛下啊,我正在办公呢,我正在交代事宜呢,打一顿算轻的了,按照国法,他们这可是要徒六百里的。”
“那房遗爱呢?他犯了什么错你打他?”
颜白闻言梗着脖子:“纵马狂奔,出言不逊,仗着身份朝着城守吐浓痰,为上者没有为上者气度。
为了高阳公主的名声,臣当然要果断出手,要让房遗爱知道什么才是为上者之道。”
李承乾张着嘴巴像个大蛤蟆,他今儿算是又学到了。
如此的理由当真无懈可击,怪不得魏公在朝堂上都不跟颜白吵架呢,所有年幼的妹子里面,父皇最喜欢的就是年幼的高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