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已经看不到凉州城了,但却能看到远处像一面小镜子的青海湖,而在近处,也就是脚下一处避风的山坳里。
数千顶帐篷星罗密布,点点炊烟飘向空中,河流蜿蜒而过,流向了远处,静谧而又美丽,宛如人间仙境。
裴行俭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然后伸出手小心翼翼地伸出两根手指慢慢地扯着眼睫毛上的结霜。
他不喜欢这个鬼天气,哪怕脑袋已经被羊皮帽子包裹得严严实实,但只要有孔的地方就会结霜,简直恶心人。
颜白看了一眼裴行俭和李元嘉道:“离开那一日你俩打架了?谁赢了?”
裴行俭得意道:“我让了他一只手!”
李元嘉闻言不忿道:
“哼,也不怕丢人,身为读书人说不过别人就开始拿拳头威胁人,不就早比我入门几年么,若是我那时候就跟了师父,那一日,就是我让你一只手了,有什么好得意的!”
颜白觉得好笑,好奇道:“打架得有原因吧?你俩这又是为什么呢?”
两人同时扭过脑袋,眼角余光却是偷偷地在看着颜白的脸色,见师父一直在看着自己,两人都知道这件事儿不说不行了。
裴行俭冷哼一声,愤怒道:“李元嘉非君子也,朝三暮四,耻辱,丢人!”
李元嘉闻言立刻回怼道:“我怎么朝三暮四了,我是亲王,按照律法我可以有正妻,也可以有侧室王妃,怎么就朝三暮四了?
你说我怎么就朝三暮四了?再说了,我就是给二囡写信,说我要去杀敌了,怎么就让你不舒服了?”
“你……” 五色土
裴行俭气急,满脸通红,猛地甩了下马鞭,急促道:
“厚颜无耻之徒,你那是写信么,你那是写信么,哪有写完了信偷偷摸摸的去找信使,然后给了一把钱,偷偷摸摸的问我有没有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