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的越久,这些保护他们的陌刀和铠甲就会变成他们最大的累赘。
程怀默听着薛万彻的怒吼也不愿耗下去,大吼道:“不玩了,护!”
程怀默的一声怒吼响彻全场,随后所有的陌刀军全部后退,而下一瞬间,密密麻麻的冒着白烟的铁疙瘩就飞了出来。
而那些还没有在陌刀军带来的恐惧下回过神来的吐谷浑人发现自己身前,身后,多了好多冒烟的疙瘩。
一位猛士举着铜器盖住了一个……
轰轰轰……
密集的轰响在这树林里回荡,程怀默趴在地上,后背的盔甲像是被箭雨覆盖了一样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响声落罢,薛万彻从树后站起身,看着树干上坑坑洼洼的洞,不停的打着喷嚏,这个味道很喜欢,但鼻子好像不喜欢。
从身旁一名陌刀手怀里掏出一把肉干,胡乱七八的塞到嘴巴,拎着弯刀就冲了出去。
一道人影扑了过来,薛万彻挑刀斜掠,一条胳膊就飞了出去,不管眼前之人眼神是多么的怨毒,薛万彻一脚踏在他的胸口上。
刀锋划出一道光影,一个头颅飞了出去。
与此同时,高大的陌刀军再次组阵,机械般,一刀又一刀的朝着眼前乱作一团的敌人挥砍。
如果说先前左串右串勉强还有一战之力,那现在被火药震慑后他们面临的就是一边倒的屠杀。
这群吐谷浑人晃了晃脑袋,举着刀又冲了过来,明知必死也不退,妄想用自己的这点微末的力量来给某处正在疯狂逃跑的贵人争取时间。
可直到眼里的光暗淡的那一刻,有的人才突然有了悔意,过往的一切浮现在眼前,他们才突然想起,那些逃跑的贵人连自己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
程怀默见局势已经稳住,点了二十多个陌刀军,扛着铜管子就朝着颜白跑的方向追去,一边跑,一边喊:
“武安郡公,局势已定,这里就交给你了,你先好好休息,我去追宜寿侯去了,我们回见!”
薛万彻长吐了一口气,靠着树干喘着粗气。
刚才全靠一口气撑着,并不觉得有什么,等局势稳下来,这一口气泄了去,薛万彻才发觉全身各处都在疼,撑着想站起来,却怎么都站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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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贼……”
薛仁贵拎着马槊和颜白并排而行。
慕容川受伤了,血流得挺多,跑得越快,血流的也就越快,两人就这么远远地吊在后面。
看着慌忙逃窜的慕容川,颜白不由得心生感叹,慕容川果然是慕容伏允的亲儿子,打不过就跑,这逃命的本事果然是亲传。
薛仁贵边跑边打开了身后的木匣子,复合弓齿轮转动特有的嘎巴声响起。
虽在快速跑动,但却不影响薛仁贵射箭的准头,嘎巴声音每响起一次,跟着慕容川身后的护卫就会少一个人,有时候甚至能穿两个!
每个人被射中的地方都是后脑,神乎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