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指指一声不吭的司徒砚,朗声道:“说到陷害,倒是虞家对我五弟做的事才更过分吧?”
虞龙骤然一僵,抬头瞪他:“太子这话什么意思?”
司徒阆哼了声,将此前言关清交到他手中的几块令牌拿出来:“父皇,有一件事,儿臣今日不能不说了。”
“当日五弟和五弟妹从华觉寺回来,曾遭遇刺客伏击,幸好他们命大才活了下来,这些令牌便是从那几名刺客身上搜出来的。”
司徒擎愣了下,看了眼曲培,曲培连忙上前将令牌接了过来。
每个皇子都有各自专属的令牌,司徒擎自是一眼认出,那是四子司徒烨才有的东西。
他捏着令牌的手紧了紧,抬头看向司徒砚:“砚儿,可有此事?”
司徒砚呆呆抬头,犹豫着没开口,只是转头去看言关清和谢元棠。
“不许看旁人!”
司徒擎喝道:“朕在问你话,是不是真有此事?为何当日回来时不说,偏要到今日才提?”
司徒砚沉默片刻,缓缓开口:“因为这件事……没那么重要啊。”
司徒擎一怔:“你说什么?”
不止他没听懂,其他人也都愣怔了片刻。
只有谢元棠听懂了,她抬手捂了捂心口。
不舒服。
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司徒砚轻声道:“因为这件事不重要,中毒啊,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啊,被人绑架啊……我都习惯了,以前父皇也没问过我啊。”
司徒擎骤僵。
司徒砚接着道:“不过这一次我是有点生气的,因为他们不光想杀我,还想杀娘子。”
那双澄净的桃花眼直直地望向高高在上的父亲,满是疑问:“就像今天,他们想杀我,把我扔井里就好了,为什么要杀娘子呢?”
他说这些话是语气十分平静,平静得就好像在谈论今天天气如何一样。
却听得司徒擎心里无比难受。
因为习惯了被刺杀,所以没有当回事。
因为习惯了没有人帮他,所以从未想过遇到危险要找他这个父皇。
甚至连司徒阆和言关清都知道这件事,却也未曾跟他这个皇帝说过。
为什么?
因为觉得没到时候,觉得他就算知道了,也会袒护老四,不会真的为一个傻儿讨回公道。
“咳咳咳咳……”
司徒擎心口一滞,一口气没提上来,猛地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