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尚被她这话逗笑,点着头道:“这倒也是。”
两人又陆续聊了些别的。
言尚倒是真没拿谢元棠当小孩子看,也会掏心窝子跟她讲当前的局势。
譬如皇帝心中的太子人选可能不是太子,他们虽然没有争储之心,但一定要有自保之力。
譬如今后,宫里那几位皇子对他们的态度必定会有不同,日常上学堂进出皇宫,必要当心。
谢元棠都乖乖地一一应下。
这些事她自己虽然也会琢磨,但到底没有言尚看得透彻。
听他这般分析下来,谢元棠才发现自己还是疏漏了许多。
一直到司徒砚忍不住敲门进来:“外祖父,你能把娘子还给我了吗?”
言尚:“……”
谢元棠眼珠一转,跳下椅子跑到门口,拉着司徒砚进来:“夫君,你跟舅舅搬完东西啦?没跟舅舅聊天?”
司徒砚点头:“聊了。”
“然后呢?”
“然后他生气了。”
司徒砚指指身后不远处,铁黑着一张脸满是不悦的言关清:“娘子,你别去找舅舅,他脾气不好,会骂人的。”
言关清会生气到骂人?
谢元棠狐疑地问:“夫君你跟舅舅聊什么了,他怎么生气?”
司徒砚摇摇头,一双桃花眼满是纯真无辜:
“没说什么啊,我就是关心了一下他的身体健康。”
“你咋说的?”
“孙逢必说如果男人一直单身,那就是有病,得看病,我就让舅舅不要讳疾忌医,然后他就生气不理我了。”
“……”
谢元棠听得目瞪口呆:“舅舅真善良!竟然能忍住没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