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清羽想到了在虫噬镇里看到的那些个蛊虫,心不由得抽疼。
那些都是六师叔死去之后留下的子蛊,那么多,整个镇子里都是。
她究竟死了多少次,她该有多疼呢!
司清羽已经在极力地隐忍着自己的愤怒,留影石还在录着,另外一头的苟在兑和苟起已经脸色煞白,不敢吱声。
他们已经把这些消息实时传播到了修真界各处,力求让更多的人看到当年的真相。
许多茶馆、酒馆和客栈里,聚集着来自五湖四海的修士,他们对于此事议论纷纷。
“原来,那个木无心她真的没杀人啊,好家伙,当年可是闹得沸沸扬扬!
仁心宗宗主还因为替她赎罪,受了重伤呐!”
“她没杀人,为什么当年不说清楚,现在再说,都过了百十来年了,谁还在乎这事儿啊!”
“当年的仁心宗和现在的能比吗?她说她没杀人,没人信啊!”
“人都死了,再说这事儿,有什么用呢?”
“说的就是呢,谁还在乎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
仁心宗的主峰之上,白无常盘膝坐在桌案前,看着留影石实时传回来的画面,哭得眼泪鼻涕横飞。
鼻涕泡都哭出来了。
花无影坐在她旁边,一遍一遍给她掐着净尘诀。
毕竟她是宗主,威严和仪表还是要注意的。
……
陆倾城看着司清羽蔓上了血丝的双眸,笑容更深了几分,“这就生气了?
她人都死了,魂魄也散了,如今再替她翻这旧账,谁在乎呢?”
“我在乎,死去的木无心会在乎,仁心宗的前任宗主和他所有的弟子也在乎,我们仁心宗的所有人都在乎。
这件事一天没有真相大白,那些曾经以蛊术被医治过的病患,那些口诛笔伐污蔑过我六师叔的天下人就欠我六师叔和仁心宗一句道歉,一个公道!
从今以后,木无心清清白白,坦坦荡荡,名垂青史!
等我杀了你之后,我会带着这个消息告慰她的在天之灵。”
司清羽的话音落下,周遭的魔气开始不断地动荡。
陆倾城的脸色微变,“不可能,你怎么会……”
司清羽眸色微沉,手中万象笔闪过奔雷流光,“陆倾城,这一桩桩,一件件,是时候该与你清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