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继廉适时开口,声音淡漠:“荻儿,你来了。”他目光转向红缨,语气冷硬,“红缨,你下去吧,这里没有你的事。”
红缨慌忙点头,匆忙退出房间。襄苎望着红缨离去的背影,眼神中闪过一丝同情,但又不敢多言。
逯云荻坐在姜继廉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柔声道:“继廉,红缨是个好丫鬟,你何苦对她如此严厉?”姜继廉轻轻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苦涩:“荻儿,你不懂。有时候,对待下人,严厉也是一种保护。”
逯云荻微微一笑,她知道姜继廉心中的苦楚,便转移话题:“继廉,近日府中事务繁忙,你可要注意身体。”姜继廉点了点头,笑容中带着一丝疲惫:“荻儿,你放心,我没事。”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气氛有些沉重。逯云荻心中不安,她知道姜继廉心中有事,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正在此时,襄苎轻轻走进来,手中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
“夫人,侯爷,这是您吩咐的下火的汤药,请服用。”襄苎恭敬地说道。逯云荻接过汤药,递给姜继廉:“继廉,喝点汤药,暖暖身子。”
姜继廉接过汤药,轻轻喝了一口,眉头微微皱起。逯云荻关切地看着他:“味道如何?”姜继廉轻轻笑了笑:“还可以,荻儿,你对我真好。”
气氛渐渐轻松起来。姜继廉望着窗外,忽然说道:“荻儿,你觉得红缨如何?”逯云荻微微一愣,不知道姜继廉为何突然提起红缨,她小心翼翼地回答:“红缨是个聪明伶俐的丫鬟,办事稳重,侯爷觉得她如何?”
姜继廉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道:“红缨是个好丫鬟,但我总觉得她心中有事,却又不敢说出来。荻儿,你说她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逯云荻心中一动,她知道姜继廉是个细心的人,红缨的事他必定已经观察多时。她轻轻叹了口气:“继廉,红缨是个苦命的孩子,她自幼失去双亲,被人卖到府中为奴。或许她真的有什么苦衷,我们应当给她一个机会。”
姜继廉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断:“荻儿,你说得对。明天我让人将她叫来,亲自询问。”
第二天,红缨被叫到姜继廉的书房。她紧张地站在那里,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姜继廉。姜继廉看着红缨,语气和缓:“红缨,我知道你心中有事,你不必害怕,尽管说出来。”
红缨咬了咬下唇,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她深吸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开口:“侯爷,我……我最近梦见了我死去的父母,他们告诉我,他们是被仇人害死的,而那个仇人就在府中。”
姜继廉微微一愣,没想到红缨竟然说出这样的事。他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道:“红缨,你说的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