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把火炮藏在这里，挺用心啊。做过炮弹落点测试？”

不知道是因为本身就沉默寡言，还是有所畏惧，甘建英在孙燚面前还有些拘谨：“嗯，做过。”

像是觉得自己回答的太简单，甘建英又补充道：“大帅，这里一百门炮，前方约一里处，还有一百门炮，鲁将军说，要前后封锁，犬齿交错，才能最有效杀伤敌人。”

坦白说，在这一刻，孙燚恨不得立刻把鲁大夯勾搭到自己麾下。

初春的夜晚，河边潮湿阴冷，四野下偶有鸟啼虫鸣之声，更显得这个夜晚漫长又孤寂，士兵们知道明天将有一场恶战，虽然早早就和衣歇下，但是没有人睡得着。

凌晨，天色微明，一队骑兵呼啸而来，领头的是小柱子的亲兵猴子。这是孙燚从长白县召集而来的援兵，一晚上，赶了一百多里路，堪堪赶到。

：“大帅，听风旗两千骑兵奉命赶到！”猴子气沉丹田，大声汇报，唯恐别人听不见他的声音。

孙燚点点头：“辛苦了！”

猴子继续大声吼道：“禀告大帅，属下不辛苦！大帅，黑甲骑三千骑在后方，一个时辰内赶到！”

周围的炮手们有些躁动，原本没有掩护的炮兵们心里多少是有些紧张的，如今听说五千骑兵来援，这心情顿时轻松起来。

这也正是孙燚的目的所在。他听着炮手们窃窃私语中轻松的口吻，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万事俱备，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紧张与肃杀的气息。那如同黑夜般笼罩的氛围，预示着一场血腥的风暴即将来临。杀戮即将开始，仿佛一只无形的大手正缓缓地揭开死亡的帷幕。

春光明媚，微风轻拂。

正是杀人的好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