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攻占城头的三千北邙骑兵很快发现,他们陷入了一个极度艰难的境地。城墙上的守军防守极其严密,仿佛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钢铁长城大夏士兵如磐石般坚守在车马道上,用自己的身躯和手中的盾牌筑起了一道坚固的防线,死战不退。
而北邙骑兵一旦落马步战,劣势便尽显无遗。他们身上的轻甲虽然在马背上能提供一定的灵活性,但在这近距离的残酷厮杀中,却显得不堪一击。
而面对大夏士兵那密不透风的盾墙,他们手中的弯刀更是难以发挥作用,每一次挥舞,要么被盾牌挡回,要么砍在盾牌上溅起一串火星,却无法对敌人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他们射出的弓箭,在击中大夏士兵的盾牌后,仅仅是发出一声闷响,便无力地掉落在地,伤害不值一提。
这么多年来,大夏士兵就是用这样笨拙却坚实的步兵盾阵,对抗着北邙来去如风的骑兵,并不太落下风。
鏖战激烈,时间仿佛变得无比漫长,三千北邙士兵在这惨烈的战斗中,伤亡已经过半。他们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鲜血汇聚成了一汪汪血泊,将北城门口的土地染成了触目惊心的黑红色。即便付出了如此惨重的代价,他们也只是将大夏的防守逼退了几步而已。
东瀛骑兵点亮了无数支火把,试图照亮这黑暗的战场,让局势变得对自己有利。北城门口这一片区域被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这却成为了他们的噩梦。在这明亮的火光下,他们完全暴露在敌人的视野之中,像是活靶子一样,不断遭受来自四周黑暗中的箭矢袭击。
那些箭矢从黑暗的角落里如幽灵般飞出,带着死亡的气息,准确无误地射向他们。有的箭矢射中了骑兵的咽喉,让他们瞬间毙命;有的射中了马匹,使得战马受惊狂奔,进一步扰乱了他们的阵型。
:“跟我冲进去,点火,烧房子!烧房子!”骑兵中有人在大声下令,被堵在这里,听起来恼羞成怒。
被堵在城门口下的北邙骑兵听到命令,迅速调整方向,拿着火把,分成几股队伍,向城内杀去。火把不断地向周围的屋子里丢了进去,火油罐子也往屋子里丢了几个,转眼间,燃起熊熊大火,燃起半边天空。
在这混乱的缠斗厮杀声中,谁都没有注意到,这些被烧着的房子里,并没有发出人类被焚烧的惨叫声。
骑兵冲进宽阔的北门通道,通道上摆了几十个拒马,与其说是摆放,不如说是随意丢弃在路上,东一个西一个,毫无规矩可言,这让领头的骑兵千户长元博琪大为振奋,这场面看起来,是大夏守军慌乱逃跑的迹象。
:“轰隆隆”的马蹄声在北门通道里回荡,声势惊人,千户长元博琪借着路上丢弃的火把余光,看见前方有人慌慌张张的跑进巷子里,兵器胡乱地丢弃在地上。
眼前通畅的道路戛然而止,一堵墙挡在眼前,墙的两边一左一右出现两条巷子:“追进去!,分成两路,追进去!”元博琪毫不迟疑,一声令下,带人闯入一条巷子,而另一个百夫长率领几百骑也毫不迟疑的闯入另一条巷子。
战马的四蹄如飞,奋力地向前追赶,那坚实的马蹄重重地踏在巷子的石板路上,发出轰鸣,在这狭长的巷子里不断回响。
破城的狂喜让北邙骑兵们的热血上涌,他们挥舞着弯刀,发出震耳欲聋嘈杂的吼叫声,纵马狂奔,手里的的弯刀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染上更多敌人的鲜血,他们的心中满是对即将到来的狂欢的期待,却没发现自己正一步步踏入敌人精心设计的死亡陷阱。
前方又出现新的巷子口,狂热冲昏头脑的北邙骑兵们没有丝毫迟疑,
战马都没有减速,裹挟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窜了进去。马蹄踏在石板路上,溅起星星点点的火花。
前方似乎总是有一些若有若无的人影,那声音像是有人在仓皇逃窜,两旁的房屋在飘忽的火光中,投下形状各异、扭曲诡异的阴影。门窗紧闭,,那斑驳的门板和破旧的窗户,就像是一只只沉默的巨兽紧闭着双眼,却又仿佛在那背后隐藏着无数双窥视的眼睛。
元博琪心中涌起一丝不安,但此刻骑虎难下,只能继续向前冲。谁也没有发现,这条巷子居然这么悠长,而且越来越窄,最初是五六匹战马并驾齐驱,而现在只能勉强容纳三匹马通行。
奔跑在最前方的几匹战马突然一声长嘶,矫健的身姿瞬间失去平衡,仿佛同时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拉扯,一头栽向地面。硕大的马身重重的砸在地上,马上的骑士猝不及防,整个人随着战马向前的冲势猛地飞了出去。马缰没有来得及脱手,身子在空中转了半圈,狠狠地甩在地面上。
在落地的瞬间,他的身体与地面重重相撞,发出“砰” 的一声闷响,全身骨头不知道碎了多少。
在这狭窄的巷子里,北邙骑兵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紧随最前方摔倒的战马,后面的骑兵们瞬间被恐慌笼罩。他们下意识地猛力勒缰,战马因这突然的束缚而发出痛苦的嘶鸣,它们庞大的身躯在惯性驱使下仍向前冲,马蹄如疯魔般在地面乱踏,火星四溅。
从狂奔到急停,战马相互碰撞,瞬间狂躁不安,马上骑士也是人仰马翻,混乱与喧嚣充斥着整个巷子,冲锋之势就此瓦解。
巷子两侧的墙头上突然出现大量人影,他们就像是从黑暗中涌出的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却又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气势。那些身影在远处熊熊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巨大,扭动着,给人以强烈的压迫感。
北邙骑兵们仰头望着这些突然出现的身影,心中的恐惧如同潮水般再次涌起。刚刚还在为陷入困境而愤怒和不甘,此刻却被这新出现的威胁冲击得有些不知所措。
墙头上响起令人心悸的弓弦张开的声音,不等北邙骑兵做出反应,只是瞬间,箭雨倾覆而下。。。。。。弓弦声响了五次,巷子里只剩下微弱的呻吟声隐没在战马的哀嘶声中。
墙上的人影忽然消失不见。
负责攻占城头的三千北邙骑兵很快发现,他们陷入了一个极度艰难的境地。城墙上的守军防守极其严密,仿佛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钢铁长城大夏士兵如磐石般坚守在车马道上,用自己的身躯和手中的盾牌筑起了一道坚固的防线,死战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