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大夏骑兵和草原骑兵轻而易举的连克东瀛帝国西京道上数个小镇,即使几乎没有遭受任何反抗,那些身材魁梧壮硕的草原汉子,还是挥舞着寒光闪烁的长刀,如入无人之境般冲入人群。
无论是白发苍苍的老者,还是柔弱无力的妇女,甚至是天真无邪、懵懂无知的孩童,都未能逃脱他们的毒手。他们手法娴熟而残忍地砍下一颗颗头颅,在小镇的中心堆砌起一座令人毛骨悚然的京观,那一颗颗瞪大双眼、充满恐惧与绝望的脑袋,层层叠叠,无声地诉说着这场暴行的惨烈。
自认为在东瀛帝国中已属凶狠决绝之辈的信田长岸,目睹着这一切,将他的骄傲与勇气瞬间吞噬。他的双腿不住地颤抖,脸色煞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眼神中原本的倔强与凶狠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与无助。
孙燚冰冷的目光投向信田长岸,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若你能助我兵不血刃拿下安平京,擒住信田二世,并让他乖乖签署投降书,我便会约束手下,不再让这等屠杀平民之事发生。”
言罢,他微微眯起双眼,那眼神中似有深意,缓缓说道:“或许,还能让信田二世将那紫金殿中的御座让与你,助你成为新的大帝。只要你日后忠诚于大夏,大夏朝廷不会过多干涉你的统治。”
内心失守的信田长岸陷入了极度的挣扎与纠结之中。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大夏火炮那震天动地的轰鸣声,他清楚地知道,在这样的大杀器面前,东瀛帝国的所有城池都脆弱得不堪一击。
而眼前这个凶残的边军大帅孙燚,更是一个说得出就做得到的狠角色。他毫不怀疑,若自己稍有违背承诺、出尔反尔之举,孙燚定会毫不犹豫地兑现他的威胁,让自己和身边所有的人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甚至真的有可能将这片土地上所有活着的人都屠戮殆尽。
在这生与死、忠诚与背叛的巨大漩涡中,信田长岸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与无力,他终于缓缓低下了头。
六月中旬,东瀛帝都,安平京。
金碧辉煌的京都御所,紫金殿,信田二世高居御座之上,冷眼看着殿内文武百官乱纷纷吵作一团。
才收到海军全军覆没的消息没几天,又传来陆军信田长岸的二十万大军兵败如山倒,被大夏骑兵追杀两千里,尽数斩杀于飞龙山下。
不等帝国做出反应,大夏骑兵并未偃旗息鼓,反而快马加鞭,由月牙镇直入帝国境内,短短几天,连克西京道上数座小城,兵峰直指津江都。
各地传来急报,与津江都守护山口凉介的求援信雪片一样飞入帝都,津江都是帝国西边陆地最重要的一座城,扼守西边陆地要道,极为重要,此地若是失守,东瀛帝国将门户大开。
因为津江都位置险要,扼守东瀛帝国唯一的陆上通道,所以此地长期驻扎五万兵卒,三万步卒,两万骑兵,而信田长岸远征之时,临时征召了所有骑兵,如今只剩下三万步卒扼守要地,由不得山口凉介不紧张,信田大将二十万骑兵都灰飞烟灭,大夏人兵锋所至,又岂是自己这三万人马能阻挡的?
信田二世的脸色愈发阴沉,他的双手紧紧地攥着御座的扶手,指节泛白。许久,他猛地一拍扶手,怒喝道:“都给朕住口!” 那威严的声音瞬间让殿内的争吵声戛然而止,百官们纷纷惶恐地低下头,不敢直视大帝盛怒的目光。
信田二世深吸一口气,强压着内心的愤怒与慌乱,缓缓说道:“如今大敌当前,不是你们在此争吵推诿之时。山口凉介的求援信已至,津江都绝不能失,朕已经给山口凉介去信,允许他就近征召各地武士效力,务必守住此城。”
此时,一位臣子颤巍巍地站了出来:“陛下,大夏骑兵来势汹汹,其骑兵机动性极强,且战术多变。臣建议同时调派和泉都派出士兵,驰援津江都,利用地形优势阻滞敌军。”
信田二世微微点头:“此议尚可,速去安排。另,传朕旨意,全国征召游散武士卫国效力,由各都自行编入军队,如有延误,以叛国论处!”
而在津江都,山口凉介望着城外逐渐逼近的大夏骑兵扬起的尘土,心急如焚,信田长岸的失利,让山口凉介感到恐慌,信田长岸带走的可是东瀛帝国最精锐的二十万骑兵,他在大夏军队前全军覆没,自己这一座城,几万人马,要如何守的住。
此城一旦失守,自己必将成为帝国的罪人,山口凉介在城头上大声吆喝着,加紧督促士兵们加固城防,搬运守城器械。城中百姓们也被组织起来,协助士兵们准备滚木礌石、烧水倒油等防御物资。
但是信田长岸的二十万大军消亡殆尽的消息还是在大街小巷里传开,恐慌的情绪还是在城中蔓延开来。
津江都外,孙燚翘首仰望眼前这座城,城头上密密麻麻的人头攒动,忙的热火朝天,他不禁摇了摇头:“这就是所谓的边防重镇?一座土城?”
:“火炮营到哪里了?”
:“差不多还有两天左右的路程,这地方零零碎碎的,不是山就是水,行军速度提不起来。”李砚在边上应道。
孙燚神态放松的很:“我们这么招摇,估计东瀛人的目光都落在我们身上了,你岳父大人他们行动应该不会那么容易被发现。嘿嘿,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老子也会用兵法。”
李砚并没有孙燚这么乐观:“你说,信田长岸信不信得过?”
:“你说呢?嘿嘿。。。就算我放他回去,他也是死路一条,我现在允他一个摄政王的承诺,他再傻也该明白,虽然缥缈,至少还有点机会。”
孙燚又看了一眼津江都的城墙,笑了笑,:“安营扎寨,让他们多辛苦几天。等火炮营来了再动手。也给你岳父多点时间准备。”
距离津江都两百里外的一处狭窄山路,一队长长的看不见首尾的骑兵像一条长蛇,在山地间蜿蜒前行,缄默无声。蛇头的方向,是中洲道和全泉都后方一百多里地的一座小城,也是和泉都最重要的储粮地,长山镇。
半个月后,大夏骑兵和草原骑兵轻而易举的连克东瀛帝国西京道上数个小镇,即使几乎没有遭受任何反抗,那些身材魁梧壮硕的草原汉子,还是挥舞着寒光闪烁的长刀,如入无人之境般冲入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