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首领喝高了,红着脸,七嘴八舌的应道:“大哥,放心,弄死他们,捏死臭虫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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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龙端起酒碗,看着一群人热闹无比,心里突然泛起一丝难过,往地上倒了一碗酒,心里暗念:“妈的!东瀛人都该死!还得是我老四钱龙来报钱家的血海深仇,爹,大哥,老子一定提着那东瀛人的脑袋,祭奠你!”
亲信周信华,外号鲨鳗,最是会察言观色,见钱龙脸上有些灰暗,端着一碗酒上来敬酒:“来,老大,干一碗,今日畅快,不去想那些不爽快的事。喝酒,就是喝酒!”
钱龙又是两碗酒喝下去,脸色更红,酒意更浓,日后马甲海峡,将是自己海龙王的天下,占着这片水道,来往船只都要交过路费,一年下来,随随便便都有个几百上千万两银子的进账,要酒有酒,要肉有肉,要女人有女人,这日子,随心所欲,自由自在,何其快活!
在几里外的海面上,黑压压的一百多艘船无声无息的随着海浪轻轻摇晃,船上人影绰绰,刀刃枪尖,闪着清寂的寒光,与天空中若隐若现的清冷星光轿交相呼应。
小田社野盘膝坐在二楼甲板上,闭着眼,像是在打盹,扶住刀柄的双手青筋乣缠,证明此刻他并没有看上去那么从容放松。
甲板早就洗的干净,鏖战一日的海盗们伤口只是粗粗包扎了一下,船上的血腥味依旧浓烈,熏得人睡意全无。却保持着安静,偶尔有人轻轻咳嗽一声,立刻会引来许多双阴狠的目光。
整个海面上,弥漫着浓浓的杀意,那杀意浓郁得仿佛化不开的墨,又似夜晚的沉沉黑夜。
海风呼啸着穿梭在战船之间,却无法吹散这如影随形的浓烈杀意。那杀意与血腥交织在一起,像是它们不甘的怨念,久久不散。
夜色沉沉,甜水岛上,那原本熊熊燃烧的篝火逐渐地黯淡下来。隐隐约约的人声也逐渐消失,黝黑的海面上依然平静,一百多艘船悄然无声,船上的呼吸声,稍微有些沉重。